第一百零五章
五彩衣 by 雌蜂
2018-5-27 06:03
第一百零三章
我松了口气,看了看朱铃说:
〝你老板都这样认定了,你为什么还固执己见。〞
〝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看问题角度不同。男人眼里是权,女人看问题是利。男人遇到强势有权的人,很容易改变主意;但女人发现对自己有利事,不会轻易改变的自巳观点。女人看问题细,我通过细微观察,你就是原来饭店迎宾小姐,我自然不会放弃。〞
我有点好奇就问:
〝我是饭店迎宾小姐,对你有什么好处?〞
朱铃听我一问,立马来了精神。急不可待地说:
〝那当然有好处。你是饭店迎宾小姐,这样我俩原来是熟人。虽然当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你能谅解我是受制如人,迫不得已而为之。你看焦厚德在我身上锁上这些东面,我敢违抗他吗?在我心目中,你同我曾熟悉的那个艳芝姑娘,完全不是一个挡次,你是人间奇女子。你现在地位,是你自已努力结果,不是依附别人得来的。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,本事太大了,过去在饭店,可能遭遇困难,暂停一下人生脚步。所以你才不想干店里姑娘梦寐以求的迎宾小姐。到目前为止,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,也是能帮助我改变目前命运的人。〞
我终于明白了朱铃来找我的初衷。我想了想问:
〝你在饭店是焦的心腹,中层干部,锦衣华食,我还能帮你什么?〞
朱铃惨谈一笑说:
〝那是表面现象。那个女人不想有个好的归宿,有个家。我今年二十三岁了,焦某人把我弄到身边六七年了,他早有老婆孩子,但他将我上上下下锁了这么多淫贱东面,就是彻底控制我,存心不要我嫁人。我知道他太多秘密,他在店里又有新欢,早将我抛在一旁,但他又不让我走。我十几岁来店里,社会上认识人少,家里也没线无权,就是离开店,除被人摄作玩物,还有什么好下场?所以今天我冒险,厚着脸求你,脱离这茫茫古海,帮我找一个我能安静生活地方,能有一个家,那怕粗茶淡饭都可以。〞
我到今天才知道她仅二十三岁,色情生活拆磨,使她看起来老得多。听出她出自心腑之言,我也有了侧隐之心。这朱铃是个精明之人,搞管理还行,是可用之人;如果能顺利脱离焦厚德,安顿下来,解除身上刑具,以她才貌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。但眼下我自身难保,还没摆脱老倪头和老徐他的控制,解除《女儿膏》对身体毒性,还无精力安排解救安置她。我想了想说:
〝朱玲。我答应你,但要给我时间,安排好我通知你。〞
〝那太谢谢了。我不急,好事不从忙中起。焦某人心狠手辣,这事要千万不能走风,策化万全才行,否则很危险。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件事,开始我也不信,有一天,焦老板将你房间录相拿给我看,我几乎惊奇得不相信自已眼,你同古人一样裹了小脚?〞
我听了,血往上涌,尴尬得面红耳赤,身不由己地将脚往后缩。朱铃叹口气说:
〝我己发现你步履不稳,走路蹒跚,开始以为歪了脚,没想到你有如此怪僻爱好。其实这样不仅对身体不好,还会害了自已。焦老板发现了,兴奋不已。在录相中还发现你穿的那双红色小脚专用鞋,那鞋我也看到了,奇特又漂亮,比互联网上介绍的要精美得多,还有悦耳铃声。看你穿那鞋在房间走路姿态,他如痴如醉,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,他发誓一定要将你弄到手,关到他在深山里建的一座极隐密别墅,供他玩乐,你今后可千万要小心。〞
朱铃走后,我心烦意乱,一夜未睡。我知道焦厚德手段,万一再落他魔手,可没好果子吃了。离他要越远越好,越安全。这泾南不可久留,抓紧时间把研究院工作处理好脱身离开。到后半夜才入眠,周六睡了一天,人精神才好点。
周日又去研究院,重温旧业,面临繁杂事务,我发现脑子比当初差多了,一般工作一个多小时后,人犯迷惑。这里工作与在贡江不同,这里接触信息量太大,大脑一时难消化,我要休息一下,才能工作。休息一般到基因室办公大楼下花园转转。只要我出现在花园里,那汪恩义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,同鬼魅一样缠上来。
由于研究院无成熟成果要推销,我看他这个开发处主任,整天无所事事。可能他瞧不上姚小明那批人,认为只有我手上还有赚钱的宝贝,转弯抹角向我示意,有研发出好东西,不要对院里领导泄露,可以委托他,保证我发大财;天天在我面前吹嘘,他人脉关系如何广,他手段如何高明。我听在心里,一声不啃。见他天天如此,我也烦了,就在办公室不出来。他仍不死心,干脆追到办公室,搅得我无法工作。给他纠缠的什么事也干不了,看姚小明他们己引上路,再加上焦厚德虎视眈眈,我看这研究院不能再待了,我决定暂先回何家湾。
姚小明他们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但他惹不起汪恩义,工作上了轨道,也希望我暂时离开脱离汪恩义,让他死心。在来到泾南市二十天后,研究院给我买了火车票,我踏上回何家湾的旅途。
上了火车,姚小明他们回去了。研究院给我安排软卧,我进去时,仅我一个。我知道软卧票贵,乘的人少,我认为可能这四人包箱,仅我一人。上车后,己是夜里九点多,我和衣上床就睡了。车开动后不久,我听到包箱有动静,难道还有人。我睁一看,吓了我一跳,是老徐,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辅上。还有这样凑巧的事,我一骨轳翻身起来,瞪大眼晴,吃惊的望着他。他知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,他端起茶杯,喝了口水说:
〝我坐在这里,你好奇怪吧?同样地,我对警察从火车上抓走你,也同样惊讶。〞
我没好气说:
〝这事李班主肯定脱不了干系。〞
〝你说得一点都不错,和我想到一块了。我当时也从泾南下了车,直奔老李那里。那个老杂种躲着我不见面,手机也停了。倩兰,我也是个**湖了,没想到这次被这个老狐狸耍惨了。打电给老倪头,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,后来他也急了,通过关系找到泾南市公安局内部的人了解才知道。唉呀!你神通广大呀,不仅人出来了,听说公安局长还给你道歉,抓你的人还免了职,你找了什么人,将这事翻了过来。我多方打听,你出来后,还做了一个大单位上宾贵客。倩兰呀!你忽悠人的本事,已超过你师傅倪头了。〞
我听了好气又好笑,问:
〝你怎么做上这趟车的?真巧,还同我坐一个车箱。〞
〝那里是巧呀!我这二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,整天提心吊胆。老倪头说了,不能将你完完整整还给他,他就撕了我。倩兰,凭天地良心,这事怪我吗?老李犯的事,凭什么要我担责呢?没办法,小辫子在老倪头手中捏着,我千方百计想摸清你的下落,那个什么研究院,门禁森严,我根本进不去。问也无人答理你。在《雄风饭店》,住的是贵宾套房,进出有专用通道,无法靠近。后来我发现那个研究院,有辆车早上七点准点去《雄风饭店》,七点半准时返回;下午也有一趟,我估计肯定是接送你的车。我每天定时包一辆出租车,盯着这车。
昨天我跟随这部车,它直开火车站,我也跟着进了站,看见你下车直奔这趟西去的快车,上了九号车箱。这节车箱是软卧,买的人少。我急忙去买票,先上了车。在车上我找到列车长要补软卧,他听了当然高兴,软卧这样贵,谁坐。我提出我先看看卫生怎样再决定是否买。列车长热心地领我一间间看,软卧总共只占半截车箱,共五个包箱,我很快找到你所在包箱,买了张你对面的卧位。慌慌张张上的车,身上什么也没带,我己打电话给随我一块来的老张他们,叫他们带上行李赶下一趟车回朗川。〞
上车我就遇上了老张,心里又愁了,这下麻烦了。我干脆说
〝我这次不去朗川。我票买到省城,我有点私事,你先回吧〞
〝那不要紧。我也在省城下,陪着你,等你事办完一块儿走。反正找到你,我也不急了。我看你也挺辛苦的,我也累了,休息吧!美美睡一夜安稳觉。〞
老徐很快打着呼噜睡着了,可我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,这老徐粘上我了,肯定摆脱不了,绝不能将他带进何家湾。怎么办?最稳妥的办法是跟他回朗川。但一旦到了徐家班,想离开非常难,这些江湖艺人聪明得很,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控制你,真是左右为难。最后还是下决心去朗川,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还会给尿憋死了,我相信我的智慧,到那时会有办法离开他们的。但我也不能主动要求回朗川,左思又右想,还真想到一个好办法。
火车快到省城时,我假装睡着了,想不下车,但我有些担心列车员要换回卧辅证。奇怪是车都驶出省城大站,也没有列车员找我。我假装惊醒了,起身问老徐道:
〝徐班主。快到省城站了吧?〞
老徐慢条斯理地说:
〝你睡着了,早过省城了。〞
我假装非常生气,站起来说:
〝这乘务员太失职了,为什么不叫醒我换票?我已到站要下车了。〞
〝不用啦!不能怪她们,你的车票我已找列车员换了,换了与我一样到站的票,你继续休息吧!〞
〝你怎么能这样,起码要和我商量?这下误了我的事了。〞
〝那有什么好商量的。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?我已损失了二十多天演出时间。你也不为我想想,我手下有几十口子要吃饭。该死的老李,从去年就霸着你,都快一年了,我的损失有多大啦!那老倪头不讲理,你不在我这儿,我作为交换的人他还不放。倩兰。我对你也不薄呀,帮帮我吧!〞
我知道他们能硬也能软,我是斗不过他,就面朝里睡下,不想与他废话了。车到离朗川最近火车站,老徐已派车来接我们了,就这样又回到杂技团。
回到朗川,老倪头夫妻在朗川等我,他们围着我,同审犯人似的,询问在泾南这件事来龙去脉。我首先告诉他们,是《雄风饭店》焦厚德利用与公安局的关系抓的我,这一点老倪头也认为是老李点的水。当时老倪头去《雄风饭店》救我,老李是知道的。对于公安局赔礼道歉,我谎称是唐大夫通过泾南医药界同行做的工作。老倪头非常精明,他问:
〝倩兰。你被抓很突然呀,这事不简单。在你失去自由情况下,唐大夫是怎样得到消息的,是谁告诉他的?〞
我心想,这老倪头太精了,他怕这事牵扯到他头上,警察会找他麻烦。我在火车上,对这问题早已深思熟虑了,故从容不迫地回答了他